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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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中漂浮著小調和咖喱的香氣，音樂和氣味在這間不大的店面裏交織融合，暖黃色的燈光下營造出格外安詳輕緩的氛圍。
許久不見的三人再次聚集到“自由軒”。
開放廚房裏老板笑瞇瞇的調著沾螃蟹的醬汁，餐桌前三人認真的享用咖喱。
“唔。”太宰治吃好滿足的把盤子向前一推，“還是原味咖喱最美味啦。”
“是你太遜承受不了辣味咖喱的美味啦，對不對織田作？”
“嗯，是。”織田作在全神貫註的吃著咖喱，顯然只是下意識的回答。
“大家都欺負我~”太宰治故作委屈的說道，紅潤的雙唇微抿。
“……明明你‘欺負’起人來才最厲害吧？”希爾用勺子舀一口冰冰涼涼的布丁，啊嗚一口滿足吞下。
“被分配到你手下的港黑成員可是看到你就嚇到汗毛倒立，唔，那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樣——明明一些武力派的體格加上體術能輕松把你撂倒，可卻一副見到天敵的可憐樣子……你對他們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？”
自從太宰治透露了對黑手黨有興趣的意圖後，森鷗外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讓他著手介入黑手黨的事務，前段時間更是放手交給他帶領一個小隊——以不滿十五歲稚齡，這是前所未有的。
可想而知被分配給他的成員必定不會服氣，小動作和麻煩事不會少。但是不到一個星期，便通通被太宰治給治的服服帖帖，叫他們打狗不敢去攆雞。
“就只是對下屬普通的調-教啦，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呢……”太宰治無聊的彈一下玻璃杯，發出“叮——”的一聲清脆聲響，“只會聽從命令行事卻完全不動腦子的話還不如養一群牧羊犬呢，起碼更忠心些。”
希爾:……牧羊犬能做什麽？幫噠宰放羊嗎？
她不由天馬行空的幻想起帶著破破爛爛的草帽、溜著一群牧羊犬在草原上放羊的太宰治。
“秘制螃蟹醬汁。”老板滿臉笑意的端來醬汁，“順便一提，螃蟹是織田作醬提供的，今天大家的咖喱我請，生日快樂太宰君。”
聞言希爾深深看了神色淡然的織田作一眼。
因為一頓咖喱而成為了朋友，在得知噠宰的生日後卻盡心盡力的準備，盡管見面只有一兩次，對於認定的朋友卻完全不看關系遠近的真誠對待呢。
真是個直率又純粹的人啊，織田作。
“謝謝大叔!咖喱很好吃哦~”太宰治笑吟吟的應下這份好意，“啊，這就是普通人過生日所受到的待遇嗎？意外地不錯呢。”
“太宰，生日禮物。”織田作擦了擦嘴角，從身後拿出包裝好的禮物，“不知道你喜歡什麽，通過希爾得知你喜歡螃蟹和清酒，於是就找了一個精通釀酒技術的酒吧老板，購買了他悉心釀造的清酒。”
“啊，太棒了織田作!”太宰治眼睛亮晶晶地接過，“正好螃蟹和清酒是絕配呢。”
“這是希爾的。”說著織田作又拿出一個禮物。
“咦？我也有嗎？”
“既然有太宰的就要有希爾的，不能厚此彼薄。”織田作嚴肅的回答。
“哎呀，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了呢!小希爾~”
看透了織田作內心想法的太宰治輕笑著調侃。
“……閉嘴吃你的螃蟹。”
“我也有禮物要給你哦~織田作!”希爾故作神秘的從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裏拿出包紮好的三本書籍。
“是什麽？”織田作疑惑的問。
“你打開看看就知道啦，絕對會喜歡這份禮物的!”
說著希爾期待地拆開織田作送她的禮物，發現是一只毛絨絨手感極好的黑色-貓咪玩偶，大概四五十厘米高，抱在懷裏剛剛好，它的神情狡黠又可愛，還一本正經地穿著身筆挺的黑色小西裝。
希爾蹭了蹭，軟乎乎的好舒服哦……就是全身黑漆漆的，看來需要一些色彩點綴呢。
這時旁邊伸來一只繃帶纏到手腕的手，把剝好又沾好醬汁的蟹腿肉塞進了希爾的嘴裏，蟹肉的清甜加上醬汁不算濃烈卻別樣刺激的味道瞬間溢滿口腔。
好好吃……鮮嫩的蟹腿很是肥美，趁著太宰治還沒有伸回去的手，一口又一口咬著面前的蟹肉。
咀嚼著口中的蟹肉，希爾突然眼前一亮，順勢拿起旁邊用來處理螃蟹的剪刀，不由分說就抓住這只手把繃帶解開並裁下長長一段。
緊接著手忙腳亂的把繃帶纏到貓咪玩偶腦袋上。
“看!太宰——喵!!”希爾把被繃帶遮住一只眼的貓咪玩偶雙手舉到到太宰治面前。
“喵~”太宰治下意識輕飄飄的喵了一聲，等他反應過來後，“誒？!”
接著他呆呆的眨了眨鳶色的杏眼，又摸摸這只玩偶，放棄般的說道:“嘛~小希爾開心就好。”表情柔和又寵溺。
心情很好呢，噠宰……那麽這只貓咪以後就叫太宰喵好了!
欣賞把弄太宰喵好一會兒，希爾發現織田作已經很久沒有出聲了，她擡起頭，只見他沈默又格外珍惜的摩挲著書本的封面，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似是翻開了便會驚擾了什麽。
“織田作？”
“……原來你叫明暗。”他呢喃低語著。
“說起來，幫我在書店找到這部書的就是它的作者——夏目先生哦~”希爾拿起一只蟹腳，有些笨拙的剪開。
“……”
織田作的腦海裏又浮現了雨後的茶館，大雨把整個陰暗世界沖刷的玻璃般透明，那個帶著禮帽的胡須男人突然出現。
他終於記起…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那個男人自我介紹說他叫夏目漱石。
——與這部小說的作者是同一個名字。
“那可真是家有趣的書屋啊。”希爾感慨了一句，當然遇到的人也很有趣……
於是便把那家書屋的事說與在場的兩位聽眾。
“所做出的改變僅是出於想改變的心……跟著自己的心走……嗎？”織田作聽了希爾轉告的夏目漱石的話後，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，逐漸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。
“很便利的異能力啊。”還不等希爾表示認同，太宰治便露出個壞笑，“如果我去的話……這家書屋會不會消失呢？真想試試看啊。”
“……”希爾直接看向織田作，“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吧，織田作不是要學習寫小說嗎？不提高閱讀量可不行，這家書屋裏的藏書不僅豐富還很實惠，世界各地的作家的孤本都能找到哦。”
“好。”他擡起頭舒緩了微緊的眉頭。
“誒——我也想去嘛。”
被扔在一旁的太宰治懶洋洋的拖長語調，不滿的像是一個被小夥伴孤立的小朋友。
“不是不帶你，只是怕給店主人本多先生添麻煩啦。”希爾無奈的說道。
雖然書本是實體不會消失，但是會給書店的運營造成困擾的，畢竟太宰治本質上是一個自走異能消除機啊。
“唉~喝酒、喝酒，織田作。”在希爾的拒絕下太宰治放棄了那個突發奇想的壞主意，給織田作倒了一杯清酒，小酌一口，“這瓶清酒中的貴釀酒釀造的很是香醇呢。”
“確實不錯。”織田作喝了一口，然後舉起酒杯，“生日快樂，太宰。”
“那就為噠宰的生日而幹杯吧!”
說著希爾也舉起她裝著氣泡水的玻璃杯。
“……好哦。”
“叮——”
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音也融入這份輕松的空氣裏，三人都不是從日常而來，卻在聚在一起的此刻普通人一般做著輕松又平凡的事情。
人類的情感如湍急的河流向上升起，在高處暴風雨般呻喚嚎叫、發展演變、順勢而下，既而水流輕緩、或暗潮洶湧、或平靜到風吹不動，但總在某時會分流出一道泠泠淺唱的小溪。
這種安詳美好的氛圍讓希爾不由有感而發。
……即使留不住這轉瞬即逝的片段。
看著愉快交談的太宰治和織田作，看著跟著小調哼唱、舉止輕快烹調咖喱的老板……
——也要留住這些此刻快樂著的人啊。
這麽想著，她露出了欣慰而甜蜜的微笑，鵝黃色的瞳眸伴隨著上升的霧氣，無比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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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久不見的三人再次聚集到“自由軒”。
開放廚房裏老板笑瞇瞇的調著沾螃蟹的醬汁，餐桌前三人認真的享用咖喱。
“唔。”太宰治吃好滿足的把盤子向前一推，“還是原味咖喱最美味啦。”
“是你太遜承受不了辣味咖喱的美味啦，對不對織田作？”
“嗯，是。”織田作在全神貫註的吃著咖喱，顯然只是下意識的回答。
“大家都欺負我~”太宰治故作委屈的說道，紅潤的雙唇微抿。
“……明明你‘欺負’起人來才最厲害吧？”希爾用勺子舀一口冰冰涼涼的布丁，啊嗚一口滿足吞下。
“被分配到你手下的港黑成員可是看到你就嚇到汗毛倒立，唔，那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樣——明明一些武力派的體格加上體術能輕松把你撂倒，可卻一副見到天敵的可憐樣子……你對他們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？”
自從太宰治透露了對黑手黨有興趣的意圖後，森鷗外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讓他著手介入黑手黨的事務，前段時間更是放手交給他帶領一個小隊——以不滿十五歲稚齡，這是前所未有的。
可想而知被分配給他的成員必定不會服氣，小動作和麻煩事不會少。但是不到一個星期，便通通被太宰治給治的服服帖帖，叫他們打狗不敢去攆雞。
“就只是對下屬普通的調-教啦，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呢……”太宰治無聊的彈一下玻璃杯，發出“叮——”的一聲清脆聲響，“只會聽從命令行事卻完全不動腦子的話還不如養一群牧羊犬呢，起碼更忠心些。”
希爾:……牧羊犬能做什麽？幫噠宰放羊嗎？
她不由天馬行空的幻想起帶著破破爛爛的草帽、溜著一群牧羊犬在草原上放羊的太宰治。
“秘制螃蟹醬汁。”老板滿臉笑意的端來醬汁，“順便一提，螃蟹是織田作醬提供的，今天大家的咖喱我請，生日快樂太宰君。”
聞言希爾深深看了神色淡然的織田作一眼。
因為一頓咖喱而成為了朋友，在得知噠宰的生日後卻盡心盡力的準備，盡管見面只有一兩次，對於認定的朋友卻完全不看關系遠近的真誠對待呢。
真是個直率又純粹的人啊，織田作。
“謝謝大叔!咖喱很好吃哦~”太宰治笑吟吟的應下這份好意，“啊，這就是普通人過生日所受到的待遇嗎？意外地不錯呢。”
“太宰，生日禮物。”織田作擦了擦嘴角，從身後拿出包裝好的禮物，“不知道你喜歡什麽，通過希爾得知你喜歡螃蟹和清酒，於是就找了一個精通釀酒技術的酒吧老板，購買了他悉心釀造的清酒。”
“啊，太棒了織田作!”太宰治眼睛亮晶晶地接過，“正好螃蟹和清酒是絕配呢。”
“這是希爾的。”說著織田作又拿出一個禮物。
“咦？我也有嗎？”
“既然有太宰的就要有希爾的，不能厚此彼薄。”織田作嚴肅的回答。
“哎呀，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了呢!小希爾~”
看透了織田作內心想法的太宰治輕笑著調侃。
“……閉嘴吃你的螃蟹。”
“我也有禮物要給你哦~織田作!”希爾故作神秘的從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裏拿出包紮好的三本書籍。
“是什麽？”織田作疑惑的問。
“你打開看看就知道啦，絕對會喜歡這份禮物的!”
說著希爾期待地拆開織田作送她的禮物，發現是一只毛絨絨手感極好的黑色-貓咪玩偶，大概四五十厘米高，抱在懷裏剛剛好，它的神情狡黠又可愛，還一本正經地穿著身筆挺的黑色小西裝。
希爾蹭了蹭，軟乎乎的好舒服哦……就是全身黑漆漆的，看來需要一些色彩點綴呢。
這時旁邊伸來一只繃帶纏到手腕的手，把剝好又沾好醬汁的蟹腿肉塞進了希爾的嘴裏，蟹肉的清甜加上醬汁不算濃烈卻別樣刺激的味道瞬間溢滿口腔。
好好吃……鮮嫩的蟹腿很是肥美，趁著太宰治還沒有伸回去的手，一口又一口咬著面前的蟹肉。
咀嚼著口中的蟹肉，希爾突然眼前一亮，順勢拿起旁邊用來處理螃蟹的剪刀，不由分說就抓住這只手把繃帶解開並裁下長長一段。
緊接著手忙腳亂的把繃帶纏到貓咪玩偶腦袋上。
“看!太宰——喵!!”希爾把被繃帶遮住一只眼的貓咪玩偶雙手舉到到太宰治面前。
“喵~”太宰治下意識輕飄飄的喵了一聲，等他反應過來後，“誒？!”
接著他呆呆的眨了眨鳶色的杏眼，又摸摸這只玩偶，放棄般的說道:“嘛~小希爾開心就好。”表情柔和又寵溺。
心情很好呢，噠宰……那麽這只貓咪以後就叫太宰喵好了!
欣賞把弄太宰喵好一會兒，希爾發現織田作已經很久沒有出聲了，她擡起頭，只見他沈默又格外珍惜的摩挲著書本的封面，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似是翻開了便會驚擾了什麽。
“織田作？”
“……原來你叫明暗。”他呢喃低語著。
“說起來，幫我在書店找到這部書的就是它的作者——夏目先生哦~”希爾拿起一只蟹腳，有些笨拙的剪開。
“……”
織田作的腦海裏又浮現了雨後的茶館，大雨把整個陰暗世界沖刷的玻璃般透明，那個帶著禮帽的胡須男人突然出現。
他終於記起…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那個男人自我介紹說他叫夏目漱石。
——與這部小說的作者是同一個名字。
“那可真是家有趣的書屋啊。”希爾感慨了一句，當然遇到的人也很有趣……
於是便把那家書屋的事說與在場的兩位聽眾。
“所做出的改變僅是出於想改變的心……跟著自己的心走……嗎？”織田作聽了希爾轉告的夏目漱石的話後，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，逐漸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。
“很便利的異能力啊。”還不等希爾表示認同，太宰治便露出個壞笑，“如果我去的話……這家書屋會不會消失呢？真想試試看啊。”
“……”希爾直接看向織田作，“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吧，織田作不是要學習寫小說嗎？不提高閱讀量可不行，這家書屋裏的藏書不僅豐富還很實惠，世界各地的作家的孤本都能找到哦。”
“好。”他擡起頭舒緩了微緊的眉頭。
“誒——我也想去嘛。”
被扔在一旁的太宰治懶洋洋的拖長語調，不滿的像是一個被小夥伴孤立的小朋友。
“不是不帶你，只是怕給店主人本多先生添麻煩啦。”希爾無奈的說道。
雖然書本是實體不會消失，但是會給書店的運營造成困擾的，畢竟太宰治本質上是一個自走異能消除機啊。
“唉~喝酒、喝酒，織田作。”在希爾的拒絕下太宰治放棄了那個突發奇想的壞主意，給織田作倒了一杯清酒，小酌一口，“這瓶清酒中的貴釀酒釀造的很是香醇呢。”
“確實不錯。”織田作喝了一口，然後舉起酒杯，“生日快樂，太宰。”
“那就為噠宰的生日而幹杯吧!”
說著希爾也舉起她裝著氣泡水的玻璃杯。
“……好哦。”
“叮——”
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音也融入這份輕松的空氣裏，三人都不是從日常而來，卻在聚在一起的此刻普通人一般做著輕松又平凡的事情。
人類的情感如湍急的河流向上升起，在高處暴風雨般呻喚嚎叫、發展演變、順勢而下，既而水流輕緩、或暗潮洶湧、或平靜到風吹不動，但總在某時會分流出一道泠泠淺唱的小溪。
這種安詳美好的氛圍讓希爾不由有感而發。
……即使留不住這轉瞬即逝的片段。
看著愉快交談的太宰治和織田作，看著跟著小調哼唱、舉止輕快烹調咖喱的老板……
——也要留住這些此刻快樂著的人啊。
這麽想著，她露出了欣慰而甜蜜的微笑，鵝黃色的瞳眸伴隨著上升的霧氣，無比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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